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仿佛是被一只大手攥紧,透不过气来。

“你怎么回事啊?”王清如被吵醒了,见他坐起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耐烦地问道,“又做噩梦了?”

最近他总是做噩梦,也不知道是做了多少亏心的事。

最让王清如恼怒的是,他做噩梦好几次都叫着易昉的名字。

见他不做声,只是依旧捂住胸口喘气,不禁冷冷地道:“又梦到易昉了?梦到她死了没有啊?”

“她死了。”战北望喃喃地说,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很真实,我梦到她被村民砍死了,死得很惨,头颅都被割下,满地的血,身子也被砍得稀巴烂。”

大半夜的,听得他说这些,王清如只觉得头皮发麻,呵斥道:“行了,死活都是她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快些睡吧。”

战北望赤脚下了床,“你睡吧,我去书房睡。”

王清如恼怒得很,“你总是去书房睡,府里头的人怎么看我?”

战北望全身没有力气,扶着床边站了好一会儿,王清如说的话他一个字都没听到了,耳边盘旋的都是梦里易昉的惨叫。

踉跄出去,才发现不知道什么下了雨,凄凄雨声砸在屋顶,变成一条雨线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