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摇摇头,表示不认同,“不,能去那地方的都不是什么所谓顺遂,在我看来依旧是寻花问柳,真正的,应该是心灵相通,而不是只在无任何感情基础的皮肉之欢。”

“但起码,原来是有人同我一样的,这便足够了。”

“您一直都知道有人和您是一样的,不需要去南风馆来证明。”

齐帝师好一会儿没说话,但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仿佛像是要发怒了。

齐皇后本在外头听着,觉得话题走偏,想进来干预,却听得祖父这呼吸声,顿时又止住了脚步。

她觉得自己不会猜错的,祖父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他面子上受不了,觉得这是莫大的羞辱,他一定是要找宋惜惜报仇的。

横竖他都不想活,何不用自己的死,痛痛快快地报个仇?

可她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到祖父发怒的声音,只有他幽幽的声音,“或许你说得对,但你在京卫府说得不对,争取是没有用的,就像你眼下所做,也全是徒劳。”

宋惜惜笑了笑,“老爷子,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打赌?”齐帝师也笑了,只是笑得悲凉,“你觉得自己能赢?如何算得你赢?”

“过几年,你会看到很多地方都有工坊和女学,这算不算我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