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说梦。”齐帝师缓缓摇头,吃力地说:“京中女学,全因有太后,若在其他地方,绝不可成事,工坊就更不可能。”

宋惜惜凑近些,他身上的臭味熏过来,辣得眼睛生疼,她也不躲,“所以,我邀请帝师跟我打个赌,不需要太久,两年,两年足矣。”

齐帝师意识有些混乱了,眸子幽幽地看着帐顶,“但我们还是不一样的,我的想法,比你做的惊世骇俗许多,永远也不会有人真正接受,更不可公诸于世,得到世道的认可。”

“可您自己都不认可啊,您违背了自己的心,您既不喜女子,又娶妻生子,您背叛了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说可以得到世道的认可?”

齐帝师反问了一句,“你认同吗?”

“不重要。”

“你不认同!”

“老爷子,我认同不认同,不重要啊,重要的是您早就已经做出了选择,而且我认为这是私人感情,不需要得到谁的认同,您也无需公诸于众得到世道的认可,就像是有人爱桃花,有人爱梅花,各有所爱,为什么非要别人也跟您一样喜欢幽兰?”

他说这个话题,仿佛是有了不少的力量,能咬字清晰地反驳,“得不到认同就是异类,谁都不愿意做异类,但其实你也是异类,你是当朝第一位女官,只是我也能保证,除你之外,不可能再有女子入朝为官。”

“那咱们再打个赌呗,我保证两年之内,一定有女子可以再入朝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