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不珍惜,非要逞能,以为逼迫谢韫之让步就能挽救岭南的一家子,她太自以为是了。
也太愚蠢了。
就这样,老夫人住了下来,开始品尝粗茶淡饭的生活,自然跟她在京城无法比,叫她无所适从。
谢淮安等人也不习惯,但这种日子他们不陌生,便显得轻车熟路,理所当然,因此也没有人肯安慰安慰初来乍到的老夫人。
“这样看来,许氏确实有猫腻。”谢淮安根据京城那边给出的反应,分析道:“否则大哥不会这样对待祖母。”
“或许也不止是这个的缘故……”谢明宗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脸色复杂道:“其实你大哥昏迷的期间,还有意识在,他对府里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我们做得不够好。”
谢淮安:“……”
这么重要的事情,爹竟然现在才说。
是了,林林总总加起来,大哥就彻底和他们离了心,无法再成为他们的助力。
“淮安,我们还有复起的机会吗?”谢明宗看见次子脸色不好,讷讷地问。
现在他很煎熬,就怕两头都落空。
“无妨,我们手里还有筹码。”谢淮安道,知道父亲的忧心忡忡,却也懒得管。
爹娘也好,祖母也罢,这个家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庸人。
谢明宗:“……”
从前被长子看不起,后来被次子看不起,他心情分外复杂,却也只能承认自己是个庸人。
否则这么好的条件,他不应该连累母亲与妻儿沦落到这个地步才对。
但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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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万众瞩目的秋闱终于又到了,许清宜一家子等这一天,已经等得望眼欲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