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时间还卡得那么好,就冲市革委会刚上任了新领导没两天,这要不是早瞅准时机早想收拾他家了,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儿。”
“所以呀,也是她家自己活该,坏事做尽,后人也不教不约束好,活该现在落到这一步了吧。”
“她家男人被下了官拉去判刑,她两个儿子也一起被抓进了监狱,她自己隔三差五也被生产队委员会的还有积极分子,拉去油坊那边P斗。”
“天天换着法子折腾。”
“跪老虎凳,泼辣椒水,背上被浇开水等等,轮番下来正常人想不疯的都难。”
“她那女儿年龄小还好点,但也时常被弄去戴高帽子,太阳坝头站着被砸烂菜叶,连下地挣工分也要比别人干得多,但分到身上的粮食少。”
“谁让她家以前贪了集体的公款,社员们家家户户都食不果腹,她家倒背着人吃肉吃得满嘴流油。”
“所以也没人怜悯她们,在队里就像过街的老鼠,连三娃子那群青钩蛋子的娃,看到都要啐上一口的。”
万丹红说,叹了一口气。
谁晓得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一夜之间老天开眼,要亡了他姚家呢。
这生产队的毒瘤被铲除,从此才是人民过上幸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