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泽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眼睛如同死鱼眼珠子似的,紧紧地瞪着江管事。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待这些下人们,并不算苛刻。
哪怕江管事之前,并没有受到过重用,可每个月的月例从不曾短缺过一文。
再加上过年过节时,给这些下人们的补贴,他自问比镇子上的其他人家,要好上许多。
究竟是为什么,又是从什么时候起,江管事对他竟会如此痛恨。
以至于会在他吃的药上面动手脚。
“你也不必奇怪,我只是把你治病的药,随意换了个调养的方子。”
“治不好你的病,甚至不能控制住你的病情。”
“再加上后来,铺子里接连出事,你又气了一回狠的,卒中之症便越发严重了几分。”
江管事弯下身子,离徐浩泽凑得近了几分。
“其实根本不用我做任何事情,只需要把你的药停了,你的病......”
“呵呵......就再也别想好了。”
江管事没有说的是,他不仅仅是换了药,还降了老爷的伙食,每天只是让他跟着下人们一起用饭。
吃的是最最简单的大锅菜,就连厨娘也只留下一个,能做饭把菜烧熟即可。
顾千兰站在一旁,看着徐老匹夫的惨样,不禁微微勾了下唇。
闹了半天,他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还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她的杰作。
“你......”徐浩泽瞪着江管事,心里装着满肚子的疑问,却无奈问不出来。
“你是不是很奇怪,很想知道为什么?”
“你待我也不算苛刻,为什么我会在你病重之际,做出这等事情来?”
江管事像是徐浩泽肚子里的蛔虫似的,一句话便问到了徐老匹夫的心坎里。
他不住地点着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江管事勾了勾嘴角,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样......你先告诉我,府里管事们的卖身契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