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藏月浑浑噩噩地想,她在他面前那么不舒服,他要是细心一点,早就看出来了。

“如果是沈教授,肯定看得出来。”

闻延舟脸沉如水,什么都没说,将她横抱起来,重新上车。

去医院。

挂了急诊,量了一下体温,39.1°,高烧,要住院,要输液。

闻延舟站在楼藏月的病床边,看着她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垂下的眼眸情绪不明,语气也不明。

“沈素钦走了,你就那么难过?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医院的枕头被褥都是白色的,楼藏月深陷在里面,脆弱得好像一戳就破,她眼睛紧闭,沉沉昏睡。

烧成这样,早就该昏迷了,天知道她是怎么支撑下来,又是问话查案又是走路下山。

不过,这样才是楼藏月,这样不示弱,不会依赖别人,咬死都自己扛着,才是楼藏月。

闻延舟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板正了。

他什么都教她,连思维也是他锻炼出来,所以他们高度契合,什么都能想到一处去,当她老师三年,唯独忘记教她,该服软就得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