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完全换了一个话题,哑声说:“乖乖,我发烧了。”

楼藏月的喉咙顿时像被什么扼住了。

她大概是还没醒吧,脑子不清不楚,她居然从这会儿的闻延舟身上,幻视一条流浪狗。

一条耷拉着耳朵,可怜巴巴,跑到人们面前,求收养求爱抚的流浪狗。

“……”

楼藏月想起他站在雪地里的那一幕,心口堵得慌,生硬地别开头。

“发烧,你就让何秘书送你去医院,给你找医生,来找我干什么?我又不会治病。”

闻延舟讲述一个事实:“上次我生病,就是你照顾我的。”

楼藏月的眼波,像风吹过的湖面,泛开一层涟漪。

闻延舟身体素质很好,她在他身边三年,也就看他生过一次病。

那次是他亲自主持一个很大的收购案,连续加班一个多月,最后在收购完成的庆功宴上,多喝了几杯酒,加上紧绷的弦松了,睡了一觉起来,就高烧到39度。

偏生这个男人,从小到大养尊处优,不愿忍受医院“简陋”的环境,私人医院的SVIP病房也不行,只在东海岸,让医生上门,她楼藏月则是贴身照顾了他一周。

那是他们那三年里,为数不多的,虽然一起在东海岸过夜,但夜里没有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