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藏月到现在都记得,病中的闻延舟脾气多好,让他吃药就吃药,让他睡觉就睡觉,还很……黏人,要抱着她,还要她一直待在他看得见的地方。
太亲昵了,她都在恍惚间觉得,他是不是真情流露,他是不是也喜欢她?
不只是她,连医生都以为他们是夫妻,喊他闻先生,自然而然地喊她闻太太。
她愣了一阵,刚要否认,闻延舟就答应了,说:“嗯,知道了,我会注意。”
没有纠正医生的误会,甚至默认了。
医生走后,他靠坐在床头,似笑非笑地重复:“闻太太?麻烦闻太太,帮我倒杯水。”
这句“闻太太”喊得促狭,是彼此都心知肚明的玩笑话,但无法否认,她心底是有因为这三个字,暗生欢喜的。
他们那三年,细数起来,也不全是不好的回忆,也有过温存和柔情。
是直到白柚出现,一切才戛然而止,并且开始支离破碎,面目全非。
想起这个人,楼藏月瞬间回神,身上冷得起了一层小颗粒。
她抱住自己的双腿,淡淡说:“是吗,我都不记得了。所以闻总来找我,是需要我帮你打120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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