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父僵硬地摇头:“楼藏、藏月……”
“藏月从来没有见过账本,她也不会去翻那些旧账,她是我的妻子,现在还怀了我的孩子,她是站在我这边的。”
闻父还是摇头:“不相信……”
闻延舟淡淡:“她有多喜欢我,您不是早就知道了?要不然当初为什么要那么撮合我们?”
“不相信……”闻父重复了两次不相信。
不相信账本不会重见天日,也不相信楼藏月会忍下家破人亡的血仇,他只相信亲手销毁的账本,以及亲手拔除的后患。
闻父费力地去抓闻延舟的手,要他去处理,必须处理干净。
闻延舟将他的手放回被子下,兀自道:“现在已经三月底,四月申城多雨不方便,所以我们打算五月办婚礼,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养好身体,到时才能为我们主婚。”
闻父睁大眼睛:“……她是、是顾家的人……”
闻延舟:“她姓楼,不姓顾。”
闻父张了张嘴,但已经筋疲力竭,很难发出声音,疲惫地靠在了床头。
闻延舟对闻父,虽然一直没什么感情,但看他这副行将就木的样子,还是皱了一下眉,到底是说:“我在,你的碧云集团不会有事,我保证,你活着的时候,一定是赢顾四海。”
大概是有了他这句话,才终于让闻父安心,他闭上眼睛,费劲地喘气。
闻延舟掖好他的被子,便出了房间。
在走廊遇到端着茶盘的闻夫人,她心疼道:“延舟,辛苦你了,工作那么忙,还要你三天两头跑回家,你爸现在就是这样,心理医生都找了好几位了,可就是没什么效果,医生都说他心病太重了,我们已经联系了国外的史蒂芬医生来看看……。”
闻延舟冷声道:“你少跟他说外面的事,他就能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