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
齐衡的嗓音在一瞬间就嘶哑了,“如何过去?”
心上闷了一下,却也没有再多了。
我抽了下自己被握住的手,“他只是爱女情切,不想节外生枝。”
齐淮一把攥紧了我的手,直直地望进她的眼眸中。“那你呢?”
他的眼眸里像是盈满风的泉,看向我的时候泛着粼粼潺潺的波光。
我不知应当如何回复,过往岁月中从未有谁征求过我的意见,我一向都是被夹在天意与人心之中身不由己地向前走。
我沉默了些许,垂眸看向齐淮,徐徐开口道:“若当初你知晓我怀有身孕,大公子,你可会将我留在府中?又可会留下那孩子?”
这话似是在霎时将室内的最后一线光都收尽了,齐淮陷入挥散不去的墨色中,四下静极。
齐淮给不出答案,在我直视他的目光中,缓缓地垂下头,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