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自初时便不曾期待过他的答案,我神色没有丝毫摇动,我眼神落在他腕上的伤处,殷红的血迹已干涸变作铁锈一般的颜色,亦如那些痛不欲生的过往已腐朽成一抔尘土。
我缓慢却坚定地将手自齐淮掌中抽出,站起身来,声音放得很轻。“都已过去,放手吧。”
我转过廊角见着阿木正站在檐下同人说话,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虽扔隔着不算近的距离,谈话声还是飘进了我耳中。
“百花府这次是下了死手,只怕不好对付。前几日我同主上在城外碰上的并非普通杀手,而是死士。对方招招致命身法诡异,我从未见过,咱们折了几名兄弟不说,主上也因此负伤。”
阿木搭在长剑上的手握了握,“老七他们呢?可有什么消息?”
对面的人摇摇头,“老七那头亦是困难重重,昨日传来消息只怕还得耗费上一段时日。”他看了眼阿木,接着道:“眼下主上身边亟需妥帖稳当的人,不如你先回来?”
“不可。”阿木未加思索的拒绝了他,“我须得留在府中保护夫人,否则只怕主上心思难安,弊甚于利。”
那人叹了口气,虽无奈却还是认同阿木所言,点了点头。“如此我便再多加派些人手吧,以多对少胜算总是大一些。”
我在原地稍候了片刻,目送那人离去,方才继续前行。阿木听见脚步回身,方才的满面忧思已收敛干净仍如往常般沉稳无波,拱手向她行礼道:“阿木见过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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