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懒应了一声,一时不察便被他压在身下。他一手撑在我颈侧,眸中情.欲汹涌,落在我眼睛上的吻却轻柔,像最虔诚的信徒。
“你不知道我等这一日,等了多久。”
“半年足够了。我会叫他们好好操办,这些事都交给我,你不必劳心。”
到底是因我风寒还未好,萧玄钦没敢折腾我,只亲了一会儿,便自己下榻去了净室。
药效上来,我实在困乏,没等到他回来就先睡着了。
紧接着便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
梦里萧玄钦神情淡漠,圈着我在铜镜前。我望着镜中映照出的他的脸——本是一片模糊,可他眼中锐利太过,那目光似是能折过铜镜炙伤我。
他死死盯着我,双眼通红,仿佛恨不能生啖我的血肉,手中攥着一把嵌宝匕首,手背青筋暴出——昔日持剑握刀,在军中杀人无数的一双手,竟因一把匕首在细微颤抖。
锋刃横在我颈前,他嗓音沙哑:“你回头吻我,我可以当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我们还像过去一样,晚晚。”
“晚晚。”
“晚晚?”
声音交叠,有些是我记忆里过去萧玄钦唤我的样子,有些……有些我记不得了。
头又开始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