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觉得好闻,给萧牧野也闻过。

他一向反应不大,但那时候说:“能将药味盖住。”

我便将这香留下了,也没放在铺子出售,只是用于他的衣物熏香。

每日还是我亲手倒腾。

四年未曾落下一日。

但没成想,他居然没换掉。

沈妙缇这个人已经死了,他身上留着我选的香做什么?

如同那个木雕一样,表达对我的忏悔吗?

可我不需要。

想必现在是孟冬宁替他熏。

也不对,他不会舍得孟冬宁操持粗活。

我的父母身死疑云重重,他那少得可怜的后悔显得我们沈家更为可笑。

那一霎有些情绪忍也忍不住。

我那只原本要抓栏杆的手,改了个方向,重重地扇在身后那人的脸上。

‘啪’清脆巨响。

我想打这一巴掌,已经太久太久了。

最初的恨意只在眼底一滑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