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王爷所愿。”我油纸袋子对折,“既然要针锋相对,那还是干脆一些,王爷这种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的行为,恕我不能理解。”
他的脸色已经整个泛青,目光一直落在鱼池那些未曾停息的涟漪上。
“京都传闻说我同王爷势不两立的传言,应当是王爷派人散播出去的吧,目的是什么?”
萧牧野收回目光,落在我脸上:“不是合你心意么?”
至于为什么合我心意,他又不说了。
我怔忪于他说的这句合心意,因为对于我接下来要做的事,确实只有我同他越不合,越有效。
但萧牧野做事奇奇怪怪,他从孟冬宁生孩子开始,就有一种将我看透的样子。
我不确定是不是错觉。
“你记不记得当初你刚回京都,本王竭力追查的那个,身着牡丹雕花,肖似妙妙的女人?”
萧牧野突然问。
突然提起这个,我不是很知道他要表达什么。
“陈遂落网之后,本王一直奇怪怎么会有人查不到来源,尤其是在天子脚下,在本王的手下。”
我们立在小鱼池边,鱼池很大,对岸是垂条的杨柳,这个时节的柳枝叶子很多,旺盛茂密。
微风吹在脸上带着些微暑气,扔进去的果子被几尾小鱼啄来啄去。
我没说话,等萧牧野说完。
“但哪有真的来去无痕的人,”萧牧野继续说:“三天前,那个肖似妙妙的女人被发现死在皇宫后山的乱葬岗,身上还穿着那件牡丹服。”
我侧过脸:“是谁杀了她?”
“这个你不用管,”萧牧野说:“告诉你是因为,本王查到她的来历,她和陈遂都来自于一个民间私人雇佣,这个组织神秘不可测,仅靠查到东西表明,在上祖皇帝在位期间,这个组织曾向京都投放多名暗杀手。”
我忍不住蹙眉:“周拓也是我从民间请来的,但他同样查不到陈遂的来历。”
“周拓太浮于表明了,他的来历动动手指就可以查清。”
说到这,萧牧野怪异的停顿了一下。
所以他查过周拓,我得出这样的结论。
“但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跟你说,京都能有一个陈遂,一个牡丹,就还会有其他的人,他们的目的或许是搅浑京都的水,你若是太冒进,下场就跟陈遂和牡丹一样。”
真是难得,我竟然会得到来自萧牧野的警告。
牡丹竟然死了,起初那些躁动和悬疑,都起源于这个女人。
她又是因为触犯了什么?
还是说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所以下场只能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