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想过,陈遂是从赵府出去的。
那牡丹呢?
她与陈遂来自同一个地方,目的会是相同的吗?
萧牧野的话可信吗?
又能信几成呢?
“弃子的下场你应该清楚,”萧牧野目光炯炯:“能活着都已经是烧高香,你走入朝堂,想好自己要怎么落幕吗?”
事实上我从未想过所有的事情结束之后我还能活着。
因为我就是沈妙缇,即便陆凝也再三同我讲过,我是谢司遥。
即便没有人希望沈妙缇活着。
但是我知道,要解沈家被灭的真相,要澄清所有的意难平,最终还是要沈妙缇。
谢司遥只是我暂时用于自我保护的龟壳而已。
“不怕死是一回事,”萧牧野似乎能看透我在想什么:“死的不值得又是另一回事。”
我此刻的唇色大概是有一些苍白的,很奇怪又很久没有过的心悸。
如果我能跳出爱着萧牧野这样的情绪,去看他,会发现其实这个人很冷情。
可能比陆凝也还要冷情。
我再开口时,声音略低:“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他不答反问:“知道方才看见你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什么?”
“我同妙妙成亲的时候,还在床上昏迷不醒,所以没有见过她穿喜服的样子,方才看见你,我就想如果是她穿着大红的喜服,定然是最好看的。”
又是这种迟来的深情比草贱的酸话,我问他:“你是不是已经发现——”
萧牧野打断我的话:“满月宴那天,王府宾客尽欢,却是我最难过的一天。”
呦呦鹿鸣:
怕你们看的时候会奇怪,我解释一下自称的问题。
不管是萧牧野还是陆凝也,一旦他们开始说本王或者本宫,就是用身份在说话或者闹别扭或者言不由衷。
只有用我的时候,是在说真心话。
不是我要故意切的很混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