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还使心眼的不直接问。

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皇帝的援兵到了,你有后招吗?”我又问他。

但下一刻手就被他拢进了手心,吹了一晚上的风,他的掌心是凉的:“没有。”

两个字说的很果断。

没等我做声,他又说:“你不是有吗?”

我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笃定,觉得我有后招,也不知道他嘴里那句没有可不可信。

但显然,他现在好像真的不打算做什么。

“你手里有母后和亦芷。”陆凝也笃定道。

我轻轻一笑,摇头:“只说对了一半,我还有赵知近。”

但是以现在的场景来看,赵知近并没有什么用。

我隔着人群,朝周拓递了个眼神。

密林中被反绑了双手,嘴里塞着封口的赵知近被推出来。

赵庭安脸色一变:“祖父!”

我判别他的情绪,对周拓道:“撤掉老爷子的封口。”

“沈妙缇!事到如今你还敢威胁朕??”陆衍怒吼道。

似乎他只剩下了愤怒。

“解决事情的话,”我放开陆凝也的手站起来,看向陆衍,“不能只考虑陛下自己的事吧?我父母的死,是陛下所为,还是赵老爷子一手促成,总得给我个交代。”

“呵。”赵知近轻嗤了一声,他的目光阴沉沉的看着我:“你心怀不轨,早知在楹花楼那日,老夫就该亲手结果了你。”

“你生性倨傲,觉得所有东西都会在你的掌控中,即便猜测到我是沈妙缇,你也不觉得我能翻出浪来,对不对?”

“老夫猜错了吗?现在四面楚歌的人是谁?”

他一反当初,无论出入沈府,还是我作为谢司遥与他见面时,他的和蔼可亲都荡然无存。

露出的是皮下狰狞而扭曲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