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面前的沐天波年轻的脸庞上露出惆怅,还有些壮志难酬的不耐来,这一刻她突然想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当她夫君战死沙场,自己不得不接过帅印时,军营中多少的反对和暗流涌动。
她当时害怕吗?
自然是怕的!
可她退缩吗?能退缩吗?
沐天波说得对,谁都有第一次,她应该给他这个机会!
“好,”秦良玉终于点头道:“沐国公带兵,截断定远和姚安的补给,你能做到吗?”
沐天波脸上终于有了笑意,他上前朝秦良玉拱手道:“沐天波愿立下军令状,倘若失利,军法处置!”
“好!”秦良玉点头,又看向屋中其余人,“那便这么定下了,还望诸位能信任彼此,不要让朝廷失望!”
“是,谨遵大将军令!”
......
吾必奎连下三城,此时正在姚安府衙修整,制定接下来的策略。
堂中还有几人,正是已经分崩离析的原革左五营左金王贺锦,以及张献忠和他义子李定国。
“依我看,下面去牟定府,再到禄丰府,拿下禄丰,离昆明就近了!”吾必奎的目标自然是昆明,他觊觎昆明沐府很久了。
听闻沐府几代累计的财富多到几个宫殿也装不下,就是十辈子也花不完。
凭什么沐天波生来就是天潢贵胄,是人上人,而他们土司就拼死拼活得,只为了可怜的一些土地和人口勾心斗角。
若他为云南的王,他要汉人永远臣服于他们!
“不妥,”张献忠指了指舆图上几个点,说道:“昆明多重要啊,难道会等着你去打?不说重兵把手,困边周围这些土司要是来援,咱们也难进昆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