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绍微微一笑,眉头却是微微蹙着的,缓声道:“这一次恐怕是沈绍连累了九爷,应当是我的仇家。”
“沈大人的仇家?可知道是哪一家?”南谨行又问道。
沈绍摇了摇头,又扬起了一个魅惑而邪魅的笑意:“我仇家那么多,怎么知道是哪一家呢?”
南谨行半信半疑地睨了沈绍一眼,故作关心道:“那沈大人没有受伤吧?”
“幸得陈大人的表妹拼死相救,沈某毫发无损,只是那姑娘受了些伤。”沈绍缓声道。
“陈大人的表妹?”南谨行脑中掠了半响,才想起汪诗诗来,点了点头道,“那姑娘长得不错,沈大人若是喜欢,不妨带回京中去纳进府里,这么多年里,你也该找个人了,再怎么说,这衣钵也要传承下去是吧?”
沈绍脸上仍然挂着淡淡的笑意,应声道:“多谢九爷关心,我且想想。”
再说花满溪和淡云,将汪诗诗送到了花家的院子里,赵叔检查了一便,才知道不仅小腿伤了,就连脚腕也歪伤得严重。
幸得赵叔医术高明,将脚腕扭正了,又上了最好的伤药,外敷的,内服的,一通下来,汪诗诗总算是幽幽转醒了。
花满溪因为知道是徐锦非所为,所以对汪诗诗那是满心满眼的愧疚啊,一见她醒了过来,激动得差点要哭了。
“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花满溪上前扶起了汪诗诗,让她靠在床头上,低声惊呼了一声。
“我腿没断吧?会不会留疤?”汪诗诗还是个爱美的小姑娘,第一件事还是担忧自己的腿。
“没有,没有,赵叔医术高超,将你的脚崴给板正了,腿上也用了最好的伤药,不会留疤的。你也是的,腿都伤成那样了,还逞强走路,你就不知道在原地等着吗?”
汪诗诗笑了笑,唇色还是有些苍白:“不行啊,我饿了,我和沈绍两个人都不像你在野外会做饭,我们两个要是不走出来,得饿死。”
汪诗诗见花满溪还想唠叨自己,赶紧抓住了她的手,说道:“满溪,我好饿啊,我想吃你做的云吞,再放两勺浓浓的牛肉味的辣椒酱,还有红烧肘子,还有凉拌鸡肉丝——”
“你腿伤着呢,吃辣椒不好。”花满溪拒绝了。
“那放一点点,让我沾沾味儿。”汪诗诗卖萌撒娇道。
“那好吧,你躺着,我去给你做饭。”花满溪点了点头,“云吞不好消化,还是煮些粥吧。”
汪诗诗又撅起了嘴巴,咕哝道:“那好吧。对了,那个沈大人没事吧,没有给我表哥添麻烦吧?”
“没事,你可别这样说,陈大人该心痛死了。”花满溪略带心虚地说道。
“就我表哥心痛,你不心痛你,你只心痛你的徐公子。”汪诗诗本意是假意争宠一下,不想正好说中了花满溪心虚之处。
汪诗诗在野外受苦的时候,她正在和徐公子卿卿我我呢!花满溪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心虚得脸色都发烫,发红,甚至有种想跪地谢罪的感觉。
然而,她还是忍住了,这事儿不能透露给任何人知道,包括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