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在场的人们看来,只要姜陵不傻,时间就应该尽数花在科举上才对,不可能会分心于医道。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
——就算你分心了医道又怎样?
云承远心中冷笑。
他一向自认为出身正统医道世家,同龄人中,除了那些同样出身医家的半圣子弟,云承远自信不可能会有人会在医道上胜过自己,更别说姜陵这个乡野山夫了。
盯着姜陵,云承远眼中的愤怒几乎要凝成实质。
哪怕云家反应迅速,处理雷厉风行,当即便告到了凉州文宫,叫停了《凉州文报》的刊印和贩卖,并进行大量的回收。
但即便如此,《凉州文报》依然热卖了整整一天!
现如今,云承远甚至不敢去上学,只能告病在家中休养,生怕被同窗异样的目光粉碎文心,从此一蹶不振,无缘圣道。
在这一个月中,云承远变得比以前更加偏激,更加易怒,连以前最为宠爱的婢女都被他暴打了一顿,赶出了云府。
“守渊人的徒弟又怎样?”
云承远心中有个声音在咆哮:“你敢如此毁我文名,那我们便是生死之敌,只要不落下证据,就算是守渊人也不能把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