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是个大晴天,太阳刚升起来的时候低空飘着浮雾,景色朦朦胧胧看的不真切。
时尽折本来以为木白和白为霜还在睡,结果一推门正对上拿水杯的木白。
他学着时尽折昨天的做法,给自己弄了杯果汁,见到两人湿淋淋的从外面回来,眼神平滑的从时尽折身上掠过,没有异样。
但时尽折从他只看自己,问都没问的做派上读出了老父亲什么都明白的心思。
等木白回房间了,舍赫才在他身后说,“我都说了你多此一举。”
时尽折狡辩,“我拉开的是心理上的距离,不是物理上的。”
“怎么说你都有理。”
“我跟你都跨越生理了,可不怎么都有理。”
“看的出来。”舍赫越过他,手从时尽折西裤的裤中线滑过去,把人抛在身后说,“毕竟你都对我病理性迷恋了。”
什么样的人才会在做到一半时告诉伴侣其实他也可以变个蛇尾巴,还跟魔鬼似的反复问她要不要。
依她看木白瞥时尽折那一眼不是内涵,一棵树跑去当蛇,八成是在骂他大逆不道。
时尽折就和能听见她的心里话似的反驳:“我只是舍赫至上而已,不是不孝。”
舍赫给他留个门缝,“行,大孝子,给你个特等床位,过来陪我睡觉。”
“我就知道你离不开我。”
两人一觉睡到中午,起来的时候没见屋里有人,只看见桌子上有几张纸,是白为霜留下的。
[走了,带你爸潇洒去了。]
时尽折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举着纸问舍赫,“这什么意思?”
“她说她在这多余。”
“……她不跟我多待几天?”
“可能跟你待不下去吧。”
“…意思就你跟我待得下去是吧。”
“你看看,这就是她走的理由。”
谁家夫妻没有点睡前醒后的秘密,木白知道的事,白为霜一问,她肯定就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