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衣摇头道:“没有,第二杯咖啡是一个叫陈久明的服务生端上来的,此人已经被吓傻了,什么都问不出来。”
“他应该不是凶手,但此人在事发前接到过一个电话,当时表现的很奇怪,我们刚才审讯他,他一口咬定是打错了,但我们问了电话局,电话是从对面的公用电话亭打来的,而且他的同事说,电话那头找的就是陈久明,所以他明显在撒谎,科长,要不要用刑?”
“现场还有其他目击者吗?氰化钾既然是投在咖啡中,凶手很有可能早就离开了现场,那个打电话的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郑宝胜猝死,当时的场面很乱,我们掏枪也压制不住,后来还是外面的兄弟鸣枪才拦住,有人回忆在郑宝胜背侧之前还坐了一人,但他一直侧着身子,没人看清他的长相.但我们进来的时候,此人已经不见了.后来我们在吧台问询,有个男人同样背对我们和服务生陈久明说话,身形和其他顾客描述的一致.现在看来只有陈久明见过凶手的真面目。”
“将他带上来。”张义皱着眉头,从目前的线索分析,凶手才是躲在幕后的人,但此人发现便衣通过电话追踪到这里后,果断对清楚自己底细的郑宝胜下手,手段之狠厉让人不寒而栗。
“我什么都不知道.”陈久明被便衣推搡上来,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话都说不利索。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张义紧紧盯着他慌乱的眼睛。
“我想不起来了.他戴着帽子,帽檐压的很低,我也没有看清。”
“是吗?”张义冷笑一声,“我猜你接到的那通电话是威胁电话吧?你怕他就不怕我们?你想清楚了,他连自己的同伴都可以毫不犹豫的杀死,为什么偏偏留下了你?不过是时间来不及罢了,为了以防万一,你觉得他会不会再次找你?到时候是杀你一个,还是杀你全家?”
陈久明听到这话,脸色瞬间煞白,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说!”便衣一把扯住他的领口,呵斥道。
“我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求你们了.”
见这厮还在嘴硬,张义冷哼一声:“带下去用刑。”
同一时间,离开电话亭的郑姓男人骑着自行车穿梭在大街上,此刻他已经装扮成了一个汽车修理工。
他很快就找到了张义的汽车,循着汽车,很快又发现了蹲守的络腮胡子。
他绕了一圈,悄无声息地来到络腮胡子身后,在对方觉察到他转头的那刻,悍然出手,一把扭断了对方的脖子。
然后他将络腮胡子依靠在墙上,风轻云淡地来到汽车面前。
余光瞥了一眼四周,他轻轻俯下身子,打开挎包拿出工具在车底鼓捣了一会,最后从包里掏出一个油纸包裹的包袱固定上去,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广博无垠的夜空中,一架侦察机如鬼魅般划过,随着舱门缓缓打开,狂风呼啸着灌入,两道身影对视一眼,纵身一跃。
他们的身影很快被黑暗吞噬,如流星般急速坠落。
到达一定高度后,降落伞“砰”一声展开,缓解了他们下落的速度。
几分钟后,他们终于稳稳地踏上了地面,落地的瞬间,两人迅速解开降落伞,将伞网收拢掩埋后,迅速窜入黑暗中。
过了一会,两人再次出现在一处小山包上。
这二人正是代号为黑豹和冰魄的春野武藏、早川智子。
春野武藏从背包拿出一枚指南针看了看,然后举起望远镜瞄着远处的灯火,道:“目测距离武汉只有三十里左右,今晚就待在这里,明早进城。”
“可以。”早川智子点了点头,从背包里面掏出一个小型电台鼓捣起来,电台的信号时强时弱,发出一阵烦人的刺啦声。
不一会儿,似乎是找到了信号,她戴上耳机,按动按键开始发报。
春野武藏在一边警戒,默默观察着她,等她发完报,脱下自己的外套帮早川智子披上,顺手将她揽住,说道:“我们休息吧。”
不想早川智子却是避开他的大手,语气冰冷:“春野君请自重。”
“八嘎!”春野武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皱眉道:“我们可是热恋中的情侣。”
“假扮的。”
“假戏也要真做。”春野武藏语气不容置疑,一把抱住早川智子,见她犹自挣扎,冷笑一声:“搏斗可不是你的特长。”
早川智子索性不反抗了,双眼一闭,躺在地上,决然地说:“来吧。”
春野武藏一愣,然后就像一头困顿的野兽发现了猎物,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