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个木头做些把玩的小玩意而已,无伤大雅。
荣叔闲如今一心想与梁聿说的还是那让他在如此凉爽天气冒得满头大汗的事情。
“前几日不是我阿娘寿辰吗?我阿爹在寿辰宴上当众送了我阿娘那副观世音像,好家伙,这就和捅了蜂窝一样!”
事情会变成这样,是荣家父子也没有想到的。
“最近我阿娘一出门就被人堵,她最近天宁寺礼佛都不去了,只能待在家里念念经文,就这样拜帖还一叠一叠往我家里送,我家门槛都快被踏平了。”
荣叔闲算是真正意义上理解了什么叫做门庭若市。
但这还不算完。
“若单我阿娘那边这般也就算了,让我阿娘回外祖家住个几日避避风头也是了,我阿爹那边也沦陷了,如今他都待不得聚贤堂,隔三差五就有人请他出去听书喝茶,不然就是站在店里和他闲聊……”
说到这里,荣叔闲哀怨看着梁聿,他真没想明白这小子哪来的这么大魅力,让整个扬州城的人都为他如痴如狂。
从前也没有见着这么多人痴迷佛教啊!
看到梁聿一脸无辜,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荣叔闲更加来气了,上手就掐了掐梁聿还有些软乎乎的脸蛋。
“都是你这家伙惹出的麻烦,我刚才路上过来,还有早八百年都没有联系过的亲戚过来和我攀关系,话里话外全是在打听你的!”
这也是导致荣叔闲在这凉爽日子里满头大汗的原因。
从聚贤堂到工坊不过短短一炷香时间的路程,他艰难走了快两个时辰,顶着秋日阳光不停与人重复寒暄,最后他悟了,装作腹痛,拔腿就跑,这才有机会找梁聿这罪魁祸首“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