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也可以这么亲近的喊他了,就像和梁思璋兄弟一起进入甲舍的荣叔闲一般。
不过三郎似乎没有听到他说话,与他在公告栏之前错肩而过。
杨文轩当然不会觉得梁思璋这是在故意无视他,他瞧着人要走远了,大垮几步赶上,手拍在三郎的肩膀上。
“梁思璋,你在想什么呢?我刚刚叫你都没听到,有什么心事吗?”
杨文轩把三郎当挚友,三郎为他重塑腰骨,让他能够再次站着在书院读书,若是三郎有烦恼,他也愿意倾尽全力为他出谋划策。
“没什么。”三郎这才回过神,瞧见是杨文轩,便晃了晃手上一叠厚厚的画稿,“我阿兄把垂髫稚学里的小漫话交给我了,我若画的不好,怕辜负阿兄的爱重。”
垂髫稚学,杨文轩也知道,最近在扬州流行起来的小书,不亚于当初搅得四个书院争相购买的漫话小报。
“你若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替你瞧瞧。”或许是没底气,杨文轩的耳根稍稍有些烫,他弱弱瞧着三郎,“我家也定了许多垂髫稚学,漫话小报也一直有买,我妹妹很喜欢梁祝,我几个弟弟也都在看垂髫稚学,当,当然我……我也一直在看,不管是垂髫稚学还是漫话小报,我每一期都没有错过!”
杨文轩语气开始是急切,后来许是羞愧自己语无伦次,与三郎说些不相干的事,却拿不出自己可以帮到他的证据,话语都弱气磕巴了,在三郎清亮的眼神中,他再次借到了勇气,得到了鼓励,把自己想要表达的清楚的告知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