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白天被荣曦光几个缠着,偶尔晚上阿爹回家,他还要给阿爹上物理课。
他爹一贯地披星戴月归来,冰凉的身躯怕冻着他娘子,就不怕冻着他儿子,晚了直接蹭儿子的床睡,大脚踹踹儿子屁股,还能得到一个暖好的被窝。
要是还有精力,那就不做人,把都已经睡着的儿子叫起来,讨论学术问题。
梁聿:这要搁现代,高低以后拔你氧气管加放弃治疗套餐!
当然,这都是说笑。
瞧他阿爹这中气十足,提着棍子能追他好几个山头的模样,指不定谁活过谁,他和阿爹也不过差了个二十不到罢了。
想想到时候九十岁的阿爹送走七十岁的他,白发人送白发人,阿爹没吃到他香火,他先吃到阿爹香火,想想也是蛮刺激的。
梁聿脑中满是大逆不道的想法,若是让梁勉知道他这大儿子小脑瓜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东西,估计下次回来都不是寒风吹的身子冻一下儿子怎么简单了。
梁聿也是磨难,白天晚上都有人指着他做事。
晚上那个是他便宜亲老子,他再不愿意也推不掉,白天这仨又不是他儿子,他还推不掉吗?
说什么都不干!
可这仨成日的来,风吹日晒的骑着马来往扬州城和柳家村,三张小俊脸瞅着都黑了不止一度。
“算了!”他叹气。
荣曦光眼睛一亮:“梁聿,你答应了?”
他还以为梁聿这声“算了”就是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