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忙地将门打开:“是。”
门锁一开,屋外的光更是透亮,照满了整座暗室,见得一穿着蓝袍的青年男子手执长剑,笑意恣然,对着二人微微掬了一礼。
“在下春水馆馆主,柳云杉。”
柳云杉将剑递到顾牵白面前,长眉微挑:“怎么谢我?”
那是顾牵白的剑。
李溪之讶然,这两人原来早就商议好了,亏得她一直被蒙在鼓里,有些生气。
黎忧是春水馆的人,但柳云杉是春水馆的主人,里头的人自是会听从他的吩咐,黎忧差就差在她不知道二人之间还有这层关系。
“这就是你时时想,时时念的,袭家三姑娘?”柳云杉表情微妙,“失敬失敬,下回来春水馆,我肯定不会叫馆里的人将你们给关起来了。”
李溪之眼角一抽,听他说的话好像不是很靠谱。
顾牵白瞥了他一眼,抓起剑柄后拉着人便往外走:“不必理他,走了。”
柳云杉悠悠坐下,“你们去吧,这事我可不掺和,这可是赔本的买卖,我做不来,也做不成。”
顾牵白停在门前,抬眼望着微红的山边,轻笑一声:“谢了。”
去的路上,顾牵白说了好些她不清楚的事,都是关于黎忧的,这也是柳云杉告诉他的。
黎忧是在十年前来到泗河街的,当时还带着一个孩子,差不多有十岁了,已经是能说能跑的年纪,但就是不爱说话。
和黎忧当时一模一样,简直就是缩小版的黎忧。
可以前的黎忧与现在的黎忧有着天差地别,可以说是根本想象不到的样子,两模两样。
那时母子俩初到泗河街,没有朋友没有亲戚,什么都没有,身上只有一些零散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