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之不敢妄动,只能和沈离雾二人在黎忧身后静观其变。
覃孜王好半天才吐出一句:“你到底是谁!”
他身上华贵的黑紫色衫袍早就被磨破得不成样子,破开的口子中布满了细碎的血痕,覃孜王头发花白,年近古稀,一张老脸上早已被那石缝给压破了相,下巴处的长胡子也已被鲜血濡湿,拧在了一处,可尽狼狈!
黎忧慢条斯理地将刀垂立在石地上,刀尖与地面发出一声碰撞,她才提起一丝笑来。
“这老杂碎果真是老了,大白日的都还在睡,但还是费了我一番功夫才给绑了出来,你们王府里的人都什么路子?怎么什么人都有?”黎忧自言自语着,“不过,还是一群废物,没一个能打的。”
沈离雾小声说道:“传闻覃孜王府上能人异士奇多,都是覃孜王半路上带回府的,那些人在外流浪时,极是落魄,世人皆道这覃孜王心善,不论是谁都能给带回去,以客宾相待。”
李溪之瞥了一眼黎忧。
她红色的衣衫上毫发无损,竟是连半分褶皱都无,除了手上沾着覃孜王身上的血,就没别的污渍了。看来她真是直接打进那覃孜王府的,只是这覃孜王府内的人竟真是没能力好的人了,黎忧孤身一人闯入王府,这么多人也抵不住一个人,真是有些令人发笑。
说完这话,黎忧径直转了个身,朝李溪之二人笑着。
“你们不知道吧,这位到处做善举的覃孜王私下竟是怂恿着那些他带回来的奇能异士去替他做见不得光的烂事!就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只敢暗地做事,不敢露面!”黎忧半眯着眼,啐了一口。
覃孜王也是顽强,都伤成这般了,还在开口替自己辩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