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雀,你忘了么?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皇姐才会死。”
刘雀踉跄地往前走了几步,双手向前扑着,一个没稳住跌在地上。
“怎么可能是我!那日是我们一起做的,公主跟我一起,她跟我一起的……与我有什么干系!?”
贺璧笑出了声,那笑又低又闷,可却让一旁听得最为清楚的李溪之不禁寒战,这笑得着实古怪,既不似开心,也不似愤怒。
像是难过。
良久,他止了笑。
“若不是你总是在皇姐耳边说要带她走,她怎会生出要逃的心思来。你管得太多,管到我的头上来,若不是你告诉皇姐我在宫里的日子多么艰难,她怎会筹谋许久只为送我出宫?!”
“你并不在意我的死活,你在意的是皇姐,你对皇姐生出不可告人的心思来,你要带她逃,逃出这吃人的宫殿,可皇姐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我这个弟弟。所以你便将我的处境告诉她,骗她要带我们二人一起出逃。”
“可是皇姐并不信你,她不信你,她那般聪慧,怎会不知你的心思。一查,就知道了。但你的话多少还是起了作用,她筹谋了一切,并利用此事与你共谋,但并未完全将她的计划告知于你。她将我送了出去,自己却困死在那一小方红墙内。”
“身为一个死士,心思却龌龊。我真是替皇姐感到悲哀。”
刘雀凄然地大笑着,她仰着头望那昏然的夜,不知想起了什么,笑声愈发刺耳。
是这样么……?
是么?
贺璧垂下眼帘,脑中浮现过一幕幕的片段,仿佛犹在眼前。
皇姐那时才生下皇子不久,明明是该高兴的事情,可无宫上下,包括无宫以外,没有一个人是喜悦的,赫连悦也不例外。
但他们都是装作很开心的模样。
这让赫连璧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