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仅仅是个开始。
紧接着,齐然玉加重语气向三人发问,眸光清明恍若洞明一切,:“三个筑基轮番同一个练气对决?说说看吧,这究竟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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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峰,正堂内。
坐在圈椅上,宣珮好整以暇地翘着腿,轻啜一口手边冒着热气的清茶。
不知为何,齐然玉似乎对她另有一种格外的优待,半句关于事情经过的话都还没问,便笃定她什么过错都没有似的,让她一同坐下,
而那三人,则是罚站似地立于堂前,拘谨而又局促地双手交叠于身前,低着头。
视线漂移,与坐在另一侧的娇俏少女恰巧对上,按照对方的性子竟没瞪过来,而是垂下头,看着似乎极其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瓷杯中浸着的茶包。
宣珮纳罕地摸摸下巴,真是奇了怪了。
薛冰吟怎么也在这。
哦对了,她是掌门独女。据她听来的小道消息,因为齐掌门的道侣天不假年,为缅怀对方,薛冰吟从父姓,齐然玉也对这个独女宠爱有加,将对方失去的父爱一并补偿到母爱中去,因而才有她如天不怕地不怕的招摇性情。
“说吧。”
以指节轻叩桌面,清脆的敲击声在安静的室内蓦然回荡,齐然玉犀利的目光直直射向三人,尖锐到似乎能够直接剥出内心的隐秘。
方修摇着玉扇,唇边挂着浅笑。
环视一遍身边胆怯低头的两个师弟,钱师兄叹了口气,自知自己得出面担起陈述事实的指责,上前一步,向两位尊者拱手。
由于未能寻到北风刮走的所有衣物,他终究还是没能穿戴整齐,仅仅是披了间从树杈上摘下的外袍,可以看出,他的心理素质同其余两人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穿着狼狈却泰然自若、语调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