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就连凌极宗里灵兽园的妖兽都难以自抑生物本能,不论何时,想啼总得啼一声,更别提这些凡俗的鸡豚鸭犬。
躲到一处树荫下,宣珮将对傅晚凝说过的话对着众人又重复了一遍,她想的很明白, 破除因果不是自己一人能完成的事, 必须群策群力,这些没什么好隐瞒的,
其余人也没有对此提出质疑,也无人开口询问消息来源,毕竟每人皆有自己不愿吐露于人的隐秘,再加上先前对战朱陵彘时,宣珮同传闻中对应上的表现让他们心生佩服,所以相信她有这个能力。
再者,莫名其妙到了这里摸不清楚情况,除了姑且听之他们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只有闻云川在听到“因果”两字时,目光沉了沉。再抬眸仍是一副安然自适的模样。
虽说如此,其中的内容几人仍是搞不明白,便听宣珮有条有理地摆出自己目前所知道的线索进行分析。
同时,作为符修,傅晚凝随身携带纸笔,这会便掏了出来,拿出从前听数学课分析导数的劲头,边听边认真地做随堂笔记。
宣珮表现的平稳沉着,给人以踏实可靠之感。众人听着她的声音,慢慢地也就放下因为突发状况而七上八下的心,神色渐渐专注。
细数线索,宣珮回忆着从前注意到的不寻常的地方,陈列出来的同时试图将其联系在一块:“首先是被村人称作灾星且父母双亡的吴三晓,我看他年纪还轻,约莫也就十几岁,如果这正是他父母双亡的时间节点,那么想必正好能对上号。”
“还有就是村子中间的那口原无现有的井,那井通身漆黑,井口还被厚重的石头盖子盖了起来,一看就知道不是用来打日常生活用水的。”
谢千砚点点头,沉声道:“更像是在,封印镇压着什么。”
讶异地看他一眼,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顺着往下接,宣珮收回视线,犹豫了几瞬,终究是没把幻象中瞥见的那抹闪闪发光的碎片讲出来,而是继续说道:“没错,我猜想大概是这样的,并且井底下肯定放着什么东西,而且非常重要。”
“那东西不是对吴三晓个人有着深刻意义,就是能让他改变当下局面,因此他才会大半夜地偷偷一个人前来,搬开上边的石头盖子,投井自杀。”
“既然我们都已经到了这里,由此看来,那件物品应该是后者。再由此推断,恐怕吴三晓就是启动者,他想要改变十年前发生的某件事情,所以卷入我们这些变数进行,希望能够借此撼动在这期间发生的因,由此得到他想要的果。”
“而只有得到他目标的结果,我们才能够回到原来的时空。”
听到这里,陆西不由一拍脑门,感叹道:“那这玩意也太强了吧,能够逆转时空改变因果,虽然只是吴坢村这一小片地方,但也很厉害了。这小子也是好运,能得到这种天级法器。”
“不不不,”他说着又连忙否定,面上一片憧憬,“这么逆天,天级都不止了吧。”
薛冰吟也摸摸下巴,推测道:“他想要的果是什么?是不让父母去世,从而摆脱孤儿的身份吗?这个简单,我们这边这么多人,轮流看住不让他们有危险,这不就成了。”
就在这时,闻云川开口,打断了众人的浮想联翩,他轻声道:“我或许知道十年前的这里发生了什么。”
“十年前,吴坢村人皆生怪病,头长脓包,脚生烂疮,严重极了便会七窍流血而死。我在来之前查看了这里近几年风俗志,上边就是这么写的。”
“不愧是闻师兄,做事如此细致周全,”薛冰吟捧场地赞叹几声,继续疑惑问道,“然后呢?他们当时为何不向本宗求救?这怪病又是怎么治好的?”
“不治而愈。”
闻云川温和地笑着,眸光却有点冷:“但你看这里,魔气浓厚,这恶疾是怎么出现的,又是如何治好的,又怎么说的准?”
多了一条新线索,薛冰吟将两者糅合一下,总结着试探道:“所以说,我们所要做的,是让吴三晓的父母不要死于怪病?”
这可就有点难度了,毕竟他们这里七个人里没一个是医修,身上唯一和救人有点关系的就是储物袋里的各色丹药。
摇了摇头,宣珮淡淡道:“不好说。”
语罢,垂眸沉思。
毕竟现在还有一个未曾解开的问题,那就是,村人为何要称吴三晓为灾星?
说来说去,他们对目前的情况仍旧大半未知,也不知造成这里溢满大片魔气的魔修是否与此事有关,修为几何,一开始就大咧咧地展露出自己的身份到明面上并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