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包对此不做任何评价,他还闭着眼沉浸在刀光剑影之中哭天抢地,竭力摆脱强加在头上的污名。
应该真不是他干的。
不过打都打了,还能咋地。
池千砚又一次适时出声:“大概与他无关。”
“怎么说?”
“为以防万一,我早在此地做了布置,洒下了一种追踪药剂——”
池千砚放出了一只引路蜂,它先是在他纤细白净的指尖上停留了一会,蜂头做着嗅闻的动作,循着追踪药剂的味道,最后直直飞向池沼边。
他说着转过头,众人循着他的视线也转过头。只见层层掩映的芜杂草丛中,一只狗子嘴里叼着一大把灵草朝这里看过来,双方面面相觑,直至一道声响打破沉寂:“抓住它!”
狗子瞳孔地震,一紧张就把灵草全部咽了下去,后腿提起劲一溜烟就钻出了草丛。
众人像是初出茅庐的大学生一样眼睁睁地看着它跑没了影,终于想起来回溯导致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罪魁祸首。
“......究竟是谁嚎的那嗓子?”
空气无比安静,流芳无踪,玉音不再。
叁水和泗陵的不分你我地沉默着走在一块,忽然发现,入山第一天,他们好像干了什么,却也好像什么也没干,唯一获益的好像只有那四个池家弟子。
日薄西山,余晖自密林的树梢处惊鸿般地掠过。感受到流淌到发尾的夕照,池珮停住了步伐:“快要日暮了,要不我们先找一处地方暂作休整?夜晚会有一些群居的高阶妖兽外出觅食,可能会比较难以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