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的容量不算大,临近洞口的地方点着火丛,两人倚靠着内侧岩壁,彼此挨得极近。她瞧了会儿,心痒痒的像是有猫爪在挠,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下他的脸,然后道:“你不许生气,我都没因为你上回做的事生气,你生什么气,哼!”
话音落下就是一扭头,等了会儿又泄了气,既是觉得自己方才的一通话幼稚得不可思议,像是小孩对着大人发脾气,又是想起了对方带着她一个累赘在大雪中走了许久,自己一身血迹斑斑,却把她裹得严严实实。
池珮不由地愧疚了。
她在心里狠狠地唾弃了自己,紧接着跳过某个不讨喜的话题,殷勤地关心起了他伤势:“还说都是妖兽的血,那你腰上的伤口是哪来的?等等,先别动,我有疗伤的药粉。”
然后垂下头在储物袋中翻找,池千砚也随之无声地叹了口气,目光在这副模样上停留片刻,等待期间冷不丁地就提起来:“我没
生气,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戳我脸?”
池珮脸不红心不跳,绝不肯承认自己是见色起意:“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一时鬼迷心窍罢了,还请你多海涵。”
海涵不了也没事,无所谓,她不在乎——
诶。
池珮的动作停了停,这人刚才说什么来着。
“没关系,”池千砚放轻了声音,没有看她,像是在同自己说话,又像是在接下她的话茬,“只要被这么对待的只有我一个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