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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郎君已来多时,想来已经赏够了曲儿。妙儿姑娘就在楼上的雅间,妾这就带你们上去。”
假母殷勤地笑着,如是说道。
宣珮颔首,掀了掀眼皮,视线越过层层阶梯,隐约可见珠帘后边的那抹倩影。
正要迈开步子,一道尖利的嗓音划破四周的喧嚷,引来包括三人在内的一众客人看来。
从楼梯上眨眼间奔下来一个薄纱裹身的少女,满面的泪水,看去狼狈不堪,外露的皮肤上倒是没有伤痕。
她冲到了假母面前,只是一错眼的功夫就扑通跪在了地上,都磕到头破血流了还在磕着头,嘴里反复地说着恳求的话。
面对客人的热情笑容全然收敛,假母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不要进黑屋子里去?”
于心底反复琢磨着语意,宣珮又看了眼跪在地上乞求的少女,抿了抿唇。
自楼梯口已经冲下来了几个凶神恶煞的龟奴,而她的好心仅限于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伸手拉别人一把。
宣珮转过了脸,目光带着犹豫与征询。
谢千砚微微一点头。
钟斯予笑了笑。
终于,她心下一松。
就在那几人合力拽起那闹事妓子,掣制住四肢要将她抬回去时,于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一位外表儒雅的中年富商突然出声:“她叫什么,某也一并带走,再加黄金十两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