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想要重新回想时,只剩下空白。
这场狩猎,到底谁才是主场,他已然模糊……
雅尔塔对身后的雄虫并不完全信任,望着对面漆黑的落地窗,有片刻的出神。
上面倒映出他苍白无神的脸,与记忆中少年时期对的自己莫名重合,好像完全没有长进,还是那般脆弱又易折。
沉痛的回忆侵袭,心口压抑到喘不上气,他死死抠住白玉石边沿,锋利的槽口割破掌心,粘腻的液体在手上漫开。
他像是完全无所察觉,在上面一点点剐蹭皮肉,像是习惯了自虐,只有不断不断不断的疼痛感,才能抵消一丝心中的烦闷。
回过头,沉寂的双眼里是无限苍凉。
闫凯看着雌虫,脸上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怜惜与心痛。
雅尔塔突然失声,拒绝的话在喉咙滚了几圈又消失于唇齿之间,只是他依然无法说出口。
那些过往并不是值得歌颂的荣耀,而是他无论如何都想要忘掉的耻辱。
这只雄虫或许不同,但雅尔塔并不打算将他归拢到自己的地盘,有些伤口,终归只能是自己学会愈合。
“与你无关。”
与他无关。
雅尔塔不想要任何虫的怜悯与同情,他的骄傲不允许自己低头,更不允许自己在雄虫面前低头。
虽然被冷漠的拒绝,但闫凯没有觉得不爽。
大概是因为雌虫的声音抖得太厉害,又也许是因为他的身体冷得太直白,他的心口溢满了无法说清的心疼,同时为这只又凶又冷又气人又过分要强的雌虫感到深深的无力。
闫凯从来没安慰过人,只能落下一个亲吻,小心翼翼的抚平那些陈旧的伤疤。
雅尔塔猛得攥紧手指,这只该死的雄虫总是自作主张对他做出一些意料之外的事!
偏偏他还受用,根本无法拒绝。
“不要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