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礼辉和叶归冬在巷门口遇见,二人便一道回家,进了家门听到堂屋里传来吴长贵的哽咽后,二人便没立马进屋放包,而是先去了灶房,将包就挂在灶房的墙上。
恬恬正被郑玉香背着,陈翠芳在炒菜。
赵礼生正眯着眼检查钢蛋儿写的数学作业。
“长贵哥是为下岗的事儿来的吗?”
赵礼辉小声问道。
“是,”郑玉香点头,“咱爹也做不到什么主,我看啊他就是太憋屈愁闷了,所以来家里跟爹聊聊天。”
平日那么能扛的一人,进门就哭了,瞧着也让人心酸。
“我觉得长贵说得对,这下岗怎么也轮不到他啊,你们说这里面是不是有猫腻啊?”
陈翠芳一边装盘一边道。
叶归冬上前端菜,赵礼辉帮着舀水进锅里清洗,“这是肯定的,首批下岗的名单,那肯定有人提前得了消息,然后想方设法地把自己弄下来,这位置一空,就得加新的名字上去,我看长贵哥多半就是那个倒霉添上去的人。”
“确实倒霉,”郑玉香骂道,“才接班一年,人家吴叔也是老老实实干到退休才把位置给长贵哥的,结果纺织厂回头来了这么一手,真让人恶心!”
“恶心!”
钢蛋儿应和道。
“啊,”郑玉香背上的恬恬嘬巴了两下小嘴,伸出小手轻轻抓住郑玉香的头发,瞧见了的叶归冬赶忙上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