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登山包,从里面拿出早上民宿老板交给他的土布包袱,递给阿缪。

一整天他们都骑在摩托车上行进,雨林地势复杂,十分耗费人的精力,到了中午他们也不敢停下来进食,生怕撞上大型野生动物。靠着早上那顿丰盛的早餐支撑到现在,两人早已饥肠辘辘。

阿缪解开布包,从里面拿出两个罐头,放在火堆边上加热。

傅静思又从包里拿出两瓶矿泉水,将其中一瓶拧开后递给阿缪。

阿缪愣了一下:“为什么要拧开?”

“顺手罢了。”他真的是顺手,傅家从小对他的教育就是要求他做个绅士,傅静思习惯了在递给别人瓶装水时顺手拧开瓶盖。

阿缪嗤嗤笑了两声,用木棍把两个罐头都拨到傅静思面前:“那你顺手帮我把罐头也打开吧。”

傅静思无奈。

他用毛巾包裹着滚烫的马口铁盒子,瑞士军刀轻轻往拉环上一翘,罐头就打开了。

篝火的照明下,阿缪很容易看清,傅静思伸过来的左手虎口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阿缪接过罐头,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他:“你手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傅静思正用铁勺挖罐头肉吃,闻言笑了笑,并不忌讳:“去年出了场车祸,挡风玻璃破碎,划到了手。”他晃了晃捏着勺子的左手,说道,“还好不影响生活。”

“可是你是个画家。”黑皮少年眼神温和地看着他,“你还是个左撇子。”

刚才的一连串动作使他意识到,傅静思惯用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