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猫猫少年……不是,你们少数民族说话都这么直接的吗?

傅静思叹了口气,有点无语。

纵然他并不太忌讳自己的伤势,也被少年的直球打得有点懵。

“我们画家一般都比较天赋异禀。”傅静思示意阿缪看他完好的右手,“我的右手也可以画画——我来这里,就是想为神树画一幅画。”

阿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认为他是在故作坚强。

黑色皮肤的少年挪了挪位置靠近傅静思,这是一个较为亲密的谈话距离。

他浅色的瞳孔在夜晚的火堆下显得十分晶亮动人,微微侧着身子,影子与傅静思的交叠在一起,仿佛耳鬓厮磨。

阿缪轻轻牵起傅静思的左手,用覆盖着一层薄茧的指尖抚摸他虎口上扭曲的缝合痕迹,问道:“医生没有治好你吗?”

“国内外的专家团队都看过了,最多也就恢复到现在这个程度——日常生活没有问题,画画却不行。”

“所以你就改用右手画画吗?”

“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呀,我学了十几年的美术,总不能就这么放弃。”

或许是夜风温柔,激起了傅静思的倾诉欲。

过于亲密的距离让傅静思有些不自在,他把手从少年温热的掌心里抽出来,捋了捋额发,略带落寞地说道:“其实我右手画画也还行,我很早以前就做过相关的训练,但车祸之后我的心态受到了影响,画面总是死气沉沉缺乏灵气。我的导师建议我来滇省,多看看大自然,感受一下生命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