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砚面上露出些许迟疑。
见他没动,牛老太皱了下眉头:“怎么不去写啊,水我帮你烧着呢。”
陆时砚苍白的脸,又白了几分,他看着牛老太:“奶奶去把二娃子的纸墨带过来,我来写。”
牛老太心道,咋写个字还要她回家拿乖孙的纸墨,陆小子啥时候这么吝啬?请教他一下,还得自己自备纸墨?
但她念着乖孙的字,嘀咕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起身就往外走:“那你自己看着火啊,我回家拿去。”
话落,人就已经出了院子。
陆时砚在原地站了片刻,然后重新坐回去,面无表情地添柴烧火。
家里早就没有纸墨了。
牛老太心里虽嘀咕,动作倒是麻利,很快就拿着东西跑回来。
“拿来了,二娃子的笔我也一块拿来了!”
水烧开了,陆时砚便拿着东西进屋,坐在堂屋八仙桌边,写了个‘永’字。
牛老太探头看了一眼,咂舌:“就这一个?”
等墨迹干了,陆时砚把纸张递给她:“嗯。”
牛老太啥也不懂,听陆时砚说是,她就觉得许是这个字非常厉害,先拿回家而乖孙练练。
“回头写好了,我再拿来麻烦你!”牛老太笑呵呵道。
陆时砚平静点头:“好。”
端得是一副温文尔雅的好脾气。
牛老太准备走时,想到什么:“对了,陆小子,你病着,这几天都吃什么?”
脸色这么差,还总咳啊咳的,白瞎了读书读的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