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狗汪汪又叫了两声。
陆时砚捡过那根木枝,拿在手里看了又看。
离近了,便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颜色有区别,重量也差别很大。
跟竹子打交道不多的人,也不凑近的话,可能会被糊弄过去,可他惯常爱侍弄竹子,刚刚只是没留意,其实只要留意一眼他就能看出来,并不是竹节。
他拿着手里的树枝,突然停下了收拾的动作。
好半晌,他才拧着眉头轻轻道:“不是就是不是,就算表面再相似,伪装地再好,依然不是。”
“……更别说,有的人并没有刻意去伪装呢。”
陆时砚漆黑的眼眸,情绪剧烈翻涌着,犹如波澜的大海拔地而起的浪头,呼啸汹涌……
良久,才在他压制下,渐渐收拢回眼眸深处。
怪不得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现在那些不对劲和异常,有了明确的缘故,便都能解释得通了。
果然不是因为他病了,多思多疑。
他也从没认为自己是多疑之人,一直都在清醒地观察思考着。
今日终于有了明确论断。
陆时砚眨了眨眼,眼眸重回清明。
他面无表情把竹节收拾进筐里,最后才捡起那根树枝,抬脚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