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狗开心地跟在主人脚后,跳进屋追上去。
陆时砚坐在床边,看了眼手里的树枝,又轻轻叹了口气。
屋里安静极了,就连最爱跳来跳去的小黑狗都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乖乖蹲在凳子边,不乱跑了。
一人一狗,在屋里默默静坐着。
好半晌,陆时砚才把手里的树枝子放到了床边案子的显眼处。
他自以为自己足够冷静,足够沉稳,也自以为自己已经收拾了情绪,能够坦然面对,但当他从袖袋里取出钱袋,准备把钱倒出来过数时,拿着钱袋的手,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就连呼吸,都不自觉急促。
小黑狗耳朵动了动,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立马站起来,不安地呜咽了一声。
见主人还是如此,小黑狗急了,突然大叫起来:“汪!汪汪!汪!”
听到狗叫声,陆时砚眉心动了动。
他深吸一口气,等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后,这才转头看了小黑狗一眼:“不要叫了。”
小黑狗灵性得很,听到主人的声音,它果然乖乖的不叫了。
陆时砚捂着剧烈跳动的心口,又缓了一会儿,这才终于平复了心绪。
他把钱袋里的钱倒出来,一枚枚数着往钱袋里装。
数着数着,他突然想起刚刚十八娘跟他说的话。
十八娘刚刚说,陈熙也有苦衷。
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