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回县学的时候,没有跟陈熙说,一是怕刚回去学业跟不上,到时候陈熙若是失望,他自尊心有些难以承受。
二是,怕这个。
他不想总一副找陈熙打秋风的样子。
他现在并不缺钱。
借名‘山居道人’给陈熙写的本子,稿酬极其丰厚,足够吃撑他三五年读书的花费。
只是这笔钱陈熙并不知道,以为他很穷,总时不时的各种理由给他送钱,他收着十分不自在,才一直没有过来同陈熙说。
“不用的,”他道:“开春后县学学子人数暴涨,新增了好几个厨子,伙食很可以了。”
“那也拿着吧,”陈熙道:“学堂里的食堂都是按点开放,读书太晚,太辛苦,总得加餐不是,都是些能放的,带着吧。”
陆时砚只得接过:“多谢。”
陈熙笑笑:“客气。”
“我走了。”陆时砚看着她。
陈熙:“我就不送你了,路上慢点。”
说着又从柜台后面拎了盏纸灯笼:“天黑了,拿盏灯笼吧。”
陆时砚提着灯笼从陈记出来,眉头就拧了起来。
不是错觉,陈熙对他确实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可明明一个月前的上元节还不这样。
一直到回到学堂的寝室,他还是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