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林琅听闻他回来了过来找他,得知陈熙在傍晚时来县学找过他,他这才恍然。
他去陈记时,陈熙也正好来找他,她早就知道自己回县学了?
她是在生气自己没有提前告知她么?
之后林琅又说了什么,陆时砚全都没听到,满脑子都是陈熙生他气了。
但现在已经很晚了,陈熙也回了家,他现在也出不了县学,不能当即去找她解释,只能等明天。
一直到熄了灯,躺在床上,他还在思量怎么跟陈熙解释合适。
想来想去,也没有合适的借口,他准备明天中午下学后,见到陈熙后,直接实话实话。
打定了注意,他心绪这才平稳下来。
焦急过后,反倒又品出一点儿欢喜来。
他记得傍晚他在铺子门口等她时,她手里拿了东西的,是带来县学给她的么?
这么一想,陆时砚在黑暗中,翘起了嘴角。
但第二天,陆时砚第一课后去找林琅,准备询问他昨天傍晚陈熙来找他时有没有说过什么,他好有个心理准备,昨天晚上猛然得知,忘了问了,却碰到隔壁班的朱晓年在朝林琅打听陈熙的喜好。
“……此番确实冒昧了,但我也没有办法了,怕陈老板觉我冒昧,才同林兄开口,还望林兄能帮我一二。”朱晓年满脸通红地朝林琅行礼。
林琅确实没想到朱晓年会来同他打听陈熙的喜好。
朱晓年说完,又诚恳道:“林兄若觉得不合适,也没关系的,我不会介意,就请林兄只当我没说过这事,免得给陈老板增添不必要的困扰和麻烦。”
别的不说,朱晓年此话,倒是让林琅觉得他很是有担当,有在为陈熙考虑。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