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皇后害喜的时间是在今岁暮冬的时候,但这一世居然提前了,张晚霁委实有些匪夷所思,这会不会与她自身的所行有所关联?
思绪剪不断,理还乱,张晚霁淡扫了内殿一眼,发现近案之上搁放着一盏茶盏,茶盏之上剩下了半盏水。
显然刚刚是有人来过了。
张晚霁眸色一凛,看向皇后:“方才是谁来看望母后了?”
恭颐皇后道:“是文妃,她还给我送了几盆石榴花呢。”
石榴象征多子,送石榴花表多子多福之意,这本是再寻常不过的礼仪,但却让张晚霁生出了一丝警惕。
消息是阿岑姑姑告知的,为何文贵妃会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此前张晚霁怀疑过意阿岑,怀疑她有没有可能是张家泽那边的人,但现在她想错了,阿岑就是文贵妃那边的人,皇后的肚子一有动静,阿岑立刻去通风报信了。
张晚霁侧了侧眸,凝视了阿岑一眼。
果然是训练有素的嬷嬷,受了审视都能做到面不改色。
张晚霁现在还没有证据,也不能凭空指证,只能暂且想让嬷嬷退下:“我有话要单独跟母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