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林放下枪,说:“我毁了那些资料,你所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楚谚笑了起来,道:“从此以后,你就是这世上最后一个知道长生秘密的人,往后的每一天,你都会被这个秘密诘问和炙烤,谢林,你永远也无法否认,自己是一个卑劣的,有欲望的人类。”
谢林将手放进外套口袋里,一脸无所谓地道:“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想着要活着出去。”
楚谚凝视着他,道:“你比我更像一个赌徒。”
在外面看着的程韶是一头雾水,怎么也想不通谢林怎么突然就放下了枪,整个谈话过程也跟加了密一样。
就在他想要暗搓搓地再联系一点人来,或者是直接赌一把,冲上去把谢林给抢过来时,楚谚突然有了动作,呼吸间就把谢林给箍在了怀里。
程韶:“……”
这下是从相互对峙,彻底成为了挟持人质,还真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楚谚一手掐着谢林的脖子,一手稳稳地举着枪,用一种无情淡漠的目光扫向在场的那些稚嫩的面孔,如果命运的轨道没有因为玫瑰花事件再一次转弯,他跟这些人应该也会是同事。
尽管他无法理解对方的热情和忠诚,但他会尊重每一个人的生活方式,因为“好人”这两个字永远没有正确答案,人生没有标准答卷。
就如谢林,前半生眼睁睁地看着无数人因为他一次次地走向黄泉,后半生倾尽所有地想为已故之人讨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