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臣表现的很淡然,说完甩甩手转身去拿人,即便二师伯张发在前怒目金刚,依旧落脚稳健,而就在将要擦肩之际,墨蓝巨龟攀附上身,勾肩搭背异化成铠,说时迟那时快,重拳横抡汇向脑袋,足足的宗师后期大乘修为,挨上不死也残。
“尔敢。”
“糊涂。”
侯轩和裘仁同时开口,任凭一个宗师巅峰一个接近巅峰,除此根本来不及救人,再反观叶臣,背对几乎所有人的脸上不现惊容,左臂应急格挡外带拧身卸力,可即便如此,咔嚓声照样清晰入耳,骨头肯定断了,好在稍事拖延得以避开脑袋,下一刻被娇躯扑中侧腰双双跌飞,血色身影一步横跨盛怒暴射,凌空挥斧力劈而至。
“吭!”
一声闷响回荡大堂,鬼头斧正面劈中半人重盾,四脚所踏地砖通通震碎,张发主修防御硬是半步未退,侯轩目泛杀意一脚蹬出,踹中盾面反弹,折身猛虎回首。
“血怒!”
吐气开声,血芒滔天,鬼头如生怒发凶威无匹,重盾来不及反应再次中招,立时难敌倒卷袭胸,张发口喷鲜血不甘暴退,又遭悄然凸起的石刺绊住脚跟,猛然失衡仰倒拍裂石板。
“侯掌座斧下留人,让裘某劝劝可好。”
“哼,我不杀他,以后去地牢劝吧。”
裘仁还想上前,可侯轩半点机会不给,大斧翻转斜挥以背击头,张发只能一脸百感交集的昏死过去,众目睽睽之下脚腕被拿,沦为死狗惨遭拖行。
“胳膊断了回去接,一人拖一个随本座回去。”
“是。”
叶臣穆兰刚起身,侯轩拖人出门不忘吩咐,一众体修弟子,包括刘仲范琪,无敢吭声自觉退开,二人齐齐回应有样学样,拖着两名失血无力者快步跟上,裘仁这才一脸怒其不争的喝道:“一个个倒是同仇敌忾啊,尤其你俩,还不滚去备车,真让他们拖回去不成。”
刘仲和范琪被吼的直挡脸,完事麻溜照办屁都不敢放,等大号推车送到面前,侯轩痛快将人扔上去,回手指指便带头前行,结果车上又添两位,而叶臣在穆兰的搀扶下只顾跟随,送上门的苦力不用白不用,甚至还要负责将人送入地牢。
“这俩货今晚必做噩梦。”
“何以见得?”
“有机会你自己去见识见识就明白了。”
“嘶!轻点轻点,你这是接骨还是拆骨?”
“呦,硬抗时可没见皱眉头,诶对了,你平时小解习惯左手扶,还是……。”
“打住,我平时习惯扶墙,药我自己喝,您请回吧。”
“回?你没听过请神容易送神难嘛。”
“那你随意,我去见见侯掌座。”
“站住,本想帮你洗洗脚啥的,不用拉到。”
穆兰边说边来到门口,见叶臣有意避开脸不敢对视,趁机出手甩在屁股上,然后挺挺胸脯迈出屋去,听闻急促关门声不禁失笑:“哈哈哈,砸门抽嘴巴倒干净利落,送上门的……却避之不及,唉,你是嫌脏嘛?”
后话略带凄凉,可终究得不到回应,任你如何善意也躲不过再揭伤疤,叶臣还没傻到连这都不懂,所以穆兰既没期望便没失望,一笑置之移步回房。
“一只孤雁南飞,岂敢朝露为伴,愿负送朝阳,日照升九天。”
沉静良久,诗词穿窗入院儿皆可闻,我心昭昭见明月,叶臣绞尽脑汁方有此吟诵,然没过百息,幽幽怨怨回应,句句让人犯难。
“九天或许别样寒,甘愿附羽去天南,不求孤雁落水潭,展翅迎风化成烟。”
无需细品,浅显易懂,可若细品,五味杂陈,微风拂过再度沉静,良久良久,忽又诗词连绵:“雁上九天未必寒,真落水潭难两全,能有几度南飞日,何不朝露夹羽间,哪日风急哪日散,烟随烟去雁飞雁,望朝阳,一声鸣,不负风来不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