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安静至极的房间响起窸窸窣窣的翻衣声,察觉有人靠近,休息得差不多的云嘉睁开眼。
庄在穿上浴袍,走到床边。
“你刚刚好像流了一点血。”
只有一点红色,洇在乳白的胶质上,所以看得分明,但当时身体先于大脑,他来不及立即停下来,只几下,又很快被磨散了。
他担心是她哪里擦伤了,想要检查。
云嘉不让。
感觉到他的手指的温度,云嘉下意识并拢膝盖,闷声说:“你不要再弄我了。”
他便不再动,陪着躺了几分钟,然后抱云嘉去浴室清洗。
浴室的灯光明亮到无所遁形,更方便他检查,他模样认真,轻柔翻拨的检查动作却令云嘉悬空的脚趾死死抓紧。
她想拒绝,还没开口,就对上庄在抬眼看来担心的目光。
那眼波,夜雨一样潮湿清明。
肉眼可见之处,没有破皮,但红得厉害,有些肿,他不确定是过分运动充血导致的,还是受损的反应。
“碰到会疼吗?”
云嘉恨他永远这么一码归一码的严谨态度,害她每次都一个人长久羞耻。
内心愤愤之余,恶向胆边生。
刚才被顶上去时,不止那里湿了,眼睛也淌了一串生理性的泪花,此刻眼眶仍然微红,眸底雾蒙蒙的,她便用这种眼神看着庄在。
她坐在水台镜子旁,两只腿修长漂亮,即使弯起来,各搭一边,也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