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鱼缓过来,抿了抿唇,“我有手有脚,不用谁养。”
江饮冬嗤笑了声,“忘记你有这么大能耐。”
“不要江连,还让我养着?”
魏鱼不情愿地点头。
“那就,”他忽的倾身,捏住魏鱼的下巴,指腹摩擦了两下,眼底冰冷一片,命令:“哭。”
魏鱼被他手上的硬茧摸的痒,脚忍不住缩了一下,碰到凳子腿,木条尖锐的棱角,恰好抵在脚跟的水泡上。
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江饮冬这般毫不掩饰的恶劣,魏鱼的眼睛酸的厉害,竟不知不觉蓄满了水,睫羽受不住地轻颤,泪珠从眼眶滑落,落到白皙的脸蛋,凝成一颗颗发着白光的珍珠。
珍珠敲在地上,发出几道细细的闷响,魏鱼哭的无声息。
江饮冬看到魏鱼眼中的泪花,心里头的无名怒火消了大半。
待看到泪水成珠,心口好似也被那珍珠落地的闷响,敲的难以平静。
他松开了魏鱼的下巴,上面留了个清晰的拇指印,指节很粗。
江饮冬弯腰去捡珠子,魏鱼瞧着他迫切的动作,心里一梗,眼里哗哗流的更厉害。
待发觉他越伤心,珍珠越多,江饮冬便会越开心时,魏鱼当即止住哭,把眼泪收回去。
珍珠捡了十二颗,个头很大,饱满圆润,和梦中所见相差无几……
江饮冬一顿,脑海里自发地闪现梦里的珍珠是如何来的,又被用在了何处。
这般想着,更是生不起气来,方才魏鱼那张泪水淋淋的脸蛋与梦里的重合,江饮冬气彻底消了,另一个地方却是不受控制地长了起来。
他把珍珠往衣襟里猛地一塞,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