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师……”
刘瑁抓住郑玄的手,半跪在郑玄的床边,已经哭的泣不成声。
“不哭!我啊,已经八十二岁了,活了这么久,我知足了,我这一辈子,经历过了太多事……
我从小看书,八岁就精通算术,十二岁时,便能诵读五经,十六岁时被称作神童。后蒙杜老提携,去了北海,先后拜了第五先生、张老、马老为师,潜行求学。
自我被党锢后,便在家中着书,传道,若非黄巾乱起,你小子又在益州成立了龙门书院,我恐怕还不会远行……
因为你的龙门书院,我一方面为了避乱,一方面为了继续着书,才去了益州,却结成了你我的缘分……
叔圭啊,如今你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距离那个位置,也只剩一步之遥了,但我还是要叮嘱于你,莫要多造杀戮,百姓不易啊……”
郑玄摸着刘瑁的脑袋,叮嘱着,言语中却满是担忧之色,郑玄与刘瑁相处多年,他早已看清了刘瑁的脾性,自己这个弟子虽然重士人、用士人,但更喜寒门。
如今科学盛行,科举制的实施已经被提上日程,若按照刘瑁的安排,世家若是还要反扑,那以刘瑁如今的手腕,是否会有新的党锢,这不由让郑玄忧心。
“郑师,放心吧,‘党锢之祸’不会再有了,将来,新的大汉将会有新的秩序,制度,我大汉之魂不灭,将永存于世!”
刘瑁望着郑玄,郑重的承诺着,而郑玄轻轻一笑,歪着脑袋笑着道:“也不知道将来你小子在史书中会如何记载,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今日的太学与往日不同,在太学一进处,是一处大厅,由此处分为了东西两院,而此时,这处大厅已经改做了灵堂,而以郑玄之地位、才学、功绩,无一人对此提出异议。
“叔圭,这是康成兄专门留给你的……”
宋忠红着眼睛,将一封信递给了刘瑁,叹了一口气。
刘瑁默默走到郑玄遗体旁边,望着郑玄那慈祥的身体,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两人相处的一幕幕场景,眼泪再度充盈眼眶。
“呜呼!吾师郑公,汉之大儒,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德配天地,道贯古今。
吾师故去,弟子悲痛莫名,心如刀绞,泪洒衣襟。吾师之逝,如日月之陨,天地为之色变,学问之海,顿失航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