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这话让参知政事钱伯华很不痛快。
钱伯华当即质问林哲。
“林大人,你这是要把韩大人当疑犯吗?”
林哲态度比较的坚定。
“钱大人,就目前掌握的来看,承王案最大的疑凶就是韩大人,韩大人有作案动机作案时间以及作案的能力,你想消除韩大人的嫌疑,麻烦拿证据出来。”
参知政事钱伯华也不怂。
“林大人,话说反了吧,应该是你拿证据出来证明,怎么反倒要我们拿证据出来?”
“那不一样嘛,我们拿证据出来了,就会直接抓人了,你们拿证据出来了,那韩大人就没嫌疑,这事就这么简单。”
林哲对参知政事钱伯华向来没好感,连敷衍他都不想。
一旁的刑部尚书曹百里不甘寂寞,揪准机会冲上来了,他也是来帮三司使韩秉说话的。
“林大人,据我们刑部这几天的调查,韩大人与承王案并无关联,你所说的只是你的直觉,这是不能作数的。”
刑部尚书曹百里人虽不太聪明,但他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不错地。
虽然刑部那几天没有查承王案,但并不妨碍刑部尚书曹百里给韩大人作假,相反这是妥妥的雪中送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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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哲自然清楚刑部尚书曹百里的小把戏,林哲偏就不让刑部尚书曹百里拍马屁成功。
“曹尚书,你们刑部几时派人查了承王案?刑部那几日不是在忙苏首富的案子么?忙了那么久最后无罪释放苏首富,那种酸爽的感觉不好么?承王的案子好象没人要你们刑部查,你们刑部会查么?你此举怕是想把韩大人撇干净,但你撇的清么?不会撇的话小心把自己撇进去了。”
林哲口气轻松,话语中却也透着一股子嘲讽。
刑部尚书曹百里全然没把林哲所讲放在心上。
“林大人,你怎么知道刑部查没查承王案?邢部查案也用不着向你报备,你怎能一口咬定刑部没查承王的案子?”
刑部尚书曹百里对此很是理直气壮,似乎他在这方面有经验。
林哲赶紧甩手。
“曹尚书,既然刑部已经在查承王案了,不如承王案就交给刑部查好了,反正刑部能人很多,想来要不了几天就能查清。”
一听要接手承王案,刑部尚书曹百里有些慌了,他可不想接手这烫手的山芋。
参知政事钱伯华赶忙替刑部尚书曹百里稳阵脚。
“林大人,廷议正要议案子交给谁主查呢,你岂能擅作主张?”
参知政事钱伯华说这话的时候黑着一张老脸,一脸正气的样子。
林哲霍地望向钱伯华。
“钱大人,林某举荐曹尚书不行么?曹尚书领衔刑部查办过多少案子,查承王的案子还不是手到擒来吗?你这个态度分明是小瞧了曹尚书,你得正眼好好瞧瞧曹尚书,放手让曹尚书去查才合乎情理。”
林哲仍揪着刑部尚书曹百里不放。
这让刑部尚书曹百里很是烦躁,刑部尚书曹百里要是早知会被林哲揪着不放,就算刀架脖子上,刑部尚书曹百里也不会插言。
中书侍郎郭亦镇听到这不由对林哲咬了咬牙。
“林大人,其它的不讲了,你还是答复一下官家,官家正等你的话呢。”
中书侍郎郭亦镇拿皇帝说事,企图转移注意力。
林哲很干脆回了中书侍郎郭亦镇。
“郭侍郎,林某答应官家了,不过现在要把这个搞清楚,韩大人在闻知承王妃自刎之后都干了什么,这个才是关键,这也许可以解释承王为何会在回府路上遇袭,另外只有消除了韩大人在承王案中的嫌疑,承王案方才好查,不然怎么下手查?”
林哲话锋一转又把话题转到三司使韩秉那,在边上的曹百里不由松了一口气。
三司使韩秉却傻了,他万没想到林哲还是不肯放过他,还在针对他,这让他实在是忍不可忍了。
三司使韩秉开始咆哮了,企图这样压倒林哲。
皇帝不干了,当即训斥韩秉。
“韩大人,这是廷议,不是你那个韩府,你想发脾气回府发去,林大人只是寥寥数语,你这么大反应干嘛?是不是做贼心虚?”
皇帝抓住三司使韩秉不正常的反应怼了一通,这让三司使韩秉很丢面子,三司使韩秉不仅不能反驳,还得向皇帝解释不是的。
庞枢密也向皇帝解释,说韩大人可能是受承王妃薨了的缘故,所以才有所失控。
皇帝才不理这些,当即要三司使韩秉交待那几日都干了什么,是不是一时没控制住真的对承王下了手?
这可把三司使韩秉吓坏了,三司使韩秉忙连连否认。
“官家,微臣哪敢对承王下手,微臣不但没下这个手,就是想都没想过,其实微臣只是找承王府几位管事问询了一些事情,并未做出格的事情。”
林哲听到三司使韩秉这个解释不禁笑了一声。
三司使韩秉听到林哲的笑声很不爽,他扭头诘问林哲。
“林大人,你笑什么?”
林哲态度很认真。
“韩大人,林某笑你不诚实,那日你闻知承王妃是自刎后立马对承王大打出手了,这你总不敢否认吧?”
林哲这话一出口,皇帝脸就变了。
打承王?这是一位朝廷命官能做的吗?皇帝立马双眼瞪住了三司使韩秉。
三司使韩秉看这状况就事情不妙,立刻向陆知心打了一个眼色,示意陆知心别看热闹了,赶紧救场先。
说实话,陆知心不是不想救三司使韩秉,可这三司使韩秉胆也太大了,居然殴打王爷,这种情况怎么好救?
但不救又不行,总不能看着三司使韩秉完蛋吧。
陆知心没时间思虑,他转向皇帝。
“官家,据微臣了解,韩大人不过和承王有个短暂的肢体接触,谈不上大打出手,这完全是岳丈教训一下女婿,完全情有可原。”
“那倒未必,陆中书,林某当时可就在一旁,看得是认认真真明明白白,当时的韩大人那凶残的眼神足可杀人,承王当时也吓坏了。”
林哲知道陆知心会大事化小,他偏偏要插嘴不让陆知心得逞。
三司使韩秉可不会由着林哲这样说他,他就要训斥林哲。
皇帝开口了。
“韩大人,朕的儿子在你面前是什么,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吗?看情形,朕的儿子还要看你的脸色行事,你家小娘子出事了,你就把帐算在承王身上,有这么干事的么?由此看来承王遇袭与你有着莫大的关联,你需交待那几日的所作所为,另外需即时解除对承王府的封锁,承王府被抓之人也需一个不少的放回,另外承王府由大理寺即时接管,承王府的事外人一律不得横加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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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语气沉稳,把事这么一说,众高官一时之间还真摸不着头脑,不知该如何反驳这个。
此刻的三司使韩秉不急也得急了,皇帝针对的都是他,他需交代以及放人,还要把承王府的控制权交出去。
要知道承王府富甲一方,是一座不折不扣的金矿,自己尚未开始对承王府进行钱财上的转移。
把承王府的控制权交给大理寺,等于是白送钱财给大理寺。
承王府诸多秘密也会守不住,那损失哇哇的大。
三司使韩秉自己绝对不好出面,他把目光扫向参知政事钱伯华,希望参知政事钱伯华出面阻击。
参知政事钱伯华看到三司使韩秉目光,知道三司使韩秉想自己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