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哥,”
薄募言伸出手想抓住他,但在距离袖子不到两厘米的地方停住,最终喉咙收紧,“你,又……不要我了吗?”
白沉心底猛的抽疼。
直到房门被关上薄募言都没有听见答案。
指甲狠狠嵌进掌心,疼痛让他恢复几分理智,自嘲道,“不要的话,就算了。”
这些所谓的血缘,亲人,这类情感对他来说很难,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生气,理论他明白其中的牵绊,但感性上他半点不清楚。
晚上白沉没有回来,薄募言打电话问了王杰,说是在公司。
房子里整栋都陷入黑暗,他仰面躺在沙发上,眼睛在黑暗里格外透亮,心底传来一股类似于撕裂的感觉,他怅然地抚上心口,不禁苦笑。
“这就是心疼的感觉吗。”
第三天了。
白沉仍然没有回来。
发出去的消息也石沉大海,他知道白沉看了,但是不想回复他。
他站在楼下,拨打白沉的电话,一如既往的无人接听。
整个公司都陷入一种诡异的氛围,白沉脾气大的没人能从手底下存活。
薄募言之前经常来公司,时常跑到花圃种花种草。
所有人看见他都强行扯起一抹笑打招呼,并没有拦他。
薄募言制止了王杰的通知,站在办公室门口。
里面传来两人谈话的声音,从声音上他可以判断出来一个是白沉,另一个是林哲思。
“不要了,”白沉道,“控制不住的东西,可能本来就不属于我,只是我强行留在这里而已。”
“怎么突然这么感慨?”林哲思道,“你打算怎么处理你家小崽子?”
“能怎么处理,我再想想。”